时有一书香之家,父子皆执业于私塾,于乡间多被尊敬,且家有祖业,屋宅数间,良田数十亩,家境殷实。当父者年近五十岁,子方成婚,且于次年亦添上一丁,如此,爷孙三代,共享天伦之乐。
天伦之乐
然则,福兮祸所伏,好景不长,老爷相继失妻,失子,美满家庭,骤间支离破碎,老爷因受刺激,抱病一场,幸得媳妇悉心照料,方日渐康复。此后便深居简出,含饴弄孙,家业尽交媳妇打理,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祸福之间
三爷孙,虽丰衣足食,而媳妇年轻守寡,实则憾事。但其伶俐乖巧,秀外慧中,贤良淑德,令一家人亦和乐融融,如此,终弥补老爷心中之悲凉。相处日久,老爷忧虑日增:孙儿幼小,尚不能继业;媳妇守寡,怕误一生;招郎入赘,恐引狼入室;劝儿媳改嫁,怜孙儿受苦。此心病常令老爷郁郁寡欢。见老爷此状,媳妇心知肚明。故每抑其心苦,乐行忧违,对老幼敬爱有加。
某日,老爷于灶边送柴烧火,媳妇炒菜,时灶内灰满,老爷便扒灰出灶,且抹之平地,用火棍于灰面书字一行:“孤身寡宿任蹉跎,试问媳妇意如何”。媳妇低头一瞥,心融神会,却黙不作声,故作矜持。老爷此番借文察意,投石问路,未见儿媳反应,便悻然作罢。
翌日,儿媳于灶边送柴烧火,老爷炒菜,媳妇便复老爷之举,含羞于灰面书字一行:“ 老幼悲愁苦奈何,且作人媳兼当婆”。老爷一看,惊讶不已,如若,则有违常伦,唯恐不及,但转念家况,自觉不失为万全之策。
此等禁忌之情,倒令老爷心有所虑,随后,常于灶前,择灰面书字,爷媳互诉心曲。日久情长,老爷始纳媳妇之情意,二人便喜结夫妻,相恤相爱,融洽无间,次年竞抱得一子。
结语:冲破三刚五常的伦理道德,与及公序良俗,需要很大勇气,老爷与媳妇,面对生活现实,作出超乎伦理的选择,看似是无奈之举,但亦不失为一种生存方式的最佳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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