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决定了国家和民族的命运(为啥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都认为吃了对方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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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对乌克兰开火了!

据俄罗斯塔斯社报道,普京当地时间2月24日早上6点发表电视讲话,宣布采取特别军事行动保护乌克兰东部顿巴斯地区。

▲图/BBC新闻

当天,乌克兰首都基辅、第二大城市哈尔科夫、南部港口城市敖德萨等多地传出爆炸声。

随后,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表示,乌克兰全境将进入战时状态。

▲2月24日星期四凌晨,乌克兰首都基辅发生爆炸(图/乌克兰总统办公室)

终于,俄乌战争不可避免地奔袭而来。

01

什么决定了国家和民族的命运(为啥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都认为吃了对方的亏)-第1张图片


每一本关于俄罗斯的历史书都是从公元10世纪兴起的基辅公国开始的,这决定了乌克兰与俄罗斯两个民族之间剪不断的血缘和文化联系。


而作为一个文明共同体,“基辅罗斯”就是所有俄罗斯人共同的精神摇篮。俄罗斯人一想起它,就像我们中国人提到“炎黄华夏”一样充满神圣的眷恋。


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两天在中国互联网上广为流传的俄罗斯总统普京的万字长篇演讲,是一篇基本上站得住脚的历史教材。

▲据法新社报道,至少40名乌克兰士兵和10名乌克兰市民在袭击中丧生(图/法新社)

如果纯粹谈历史,我们可以说得比普京更绝对:作为一个现代国家,乌克兰在苏联解体前并未真实存在过;作为一个民族,乌克兰人是俄罗斯人的孪生兄弟。某种程度上甚至也可以说,乌克兰人就是俄罗斯人。


现代乌克兰,就其民族认同和国家意识而言,是一个典型的“苏联制造”。普京的确为我们勾勒出了一幅理解当今俄乌冲突的背景图。

但问题在于,一个原本并不存在的“国家”一旦被人为建构出来,世界,特别是邻国,应当如何直面它的自我认同,如何妥善同它打交道,以谋求最大程度的双赢和多赢,而不是双输和多输?


为此,我们迫切需要了解的问题是——


为什么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都认为自己吃了对方的亏?他们各自在强烈担忧什么?
他们各自正在采取什么办法来化解自己的这种担忧?

基辅罗斯存在了300多年,时间上差不多恰好就是中国的两宋时期。它最终的命运也同南宋一样,在13世纪时被暴风骤雨般横扫欧亚大陆的蒙古铁骑所终结。

自那以后,这片辽阔的土地就进入了以蒙古人统治下的金帐汗国为宗主的“封建割据”时代。稍后,伴随着来去匆匆的蒙古武力的消退,新兴的莫斯科公国崛起于东部,并在以后数百年里逐渐扩张成为我们后来看到的不可一世的沙俄帝国。

正是在那段封建割据时期,最初的基辅罗斯人在语言和种族上分化为了三个民族,即所谓“东斯拉夫三兄弟”——除了东部以莫斯科公国为中心的俄罗斯,西部和西南部地区由于立陶宛和波兰的占领和影响,逐渐形成了白俄罗斯和乌克兰两个民族。

到17世纪中叶,势力日益壮大的沙俄从波兰人手中夺回了乌克兰。自那以后,宗教相同、种族亲近、语言相似的乌克兰人与俄罗斯人在同一个帝国中总体上融洽相处了两个半世纪。

现在被标注成“俄国人”的历史上的大人物,很多都是乌克兰人。例如,大作家果戈里就是乌克兰人,因为他用俄语写作,所以就成了“俄国作家”。

沙俄当局的意识形态不承认有所谓乌克兰人和白俄罗斯人,它认为所有东斯拉夫人都是俄罗斯人。不过,直到罗曼诺夫王朝灭亡,乌克兰作为一块地区和一个民族,确实也都没有出现过明显独立于沙俄之外的清晰的共同体意识。

苏维埃政权建立后,经过一番波折,形成了所谓“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的国家构架。乌克兰成为苏联大家庭中的一员,地位上大概也是仅次于俄罗斯的第二大加盟共和国。

▲讲述乌克兰饥荒的电影《琼斯先生》(图/豆瓣)

但在20世纪30年代初,因为简单粗暴的集体化政策,又适逢连年天灾,苏联多地发生了可怕的大饥荒,素有“东欧粮仓”之称的乌克兰是其中最严重的。

根据现代人估算,约有500万乌克兰人在饥荒中饿死。在不少当代乌克兰知识精英看来,这是苏联当局针对乌克兰人的一次刻意的种族灭绝。

很可能,正是大饥荒第一次强烈地催生了乌克兰人的民族意识,后来也一再被亲西方的乌克兰精英用来作为向大众灌输反俄意识形态的宣传材料。

但我个人倾向于认为,苏联当局在农村强推集体化的错误政策是无差别的,并非专门针对乌克兰。之所以乌克兰饿死的人最多,只是因为它过去是全俄罗斯、乃至全欧洲土地最肥沃、粮食产量最高的地方,能够养活的人口相对更稠密。事实上,大饥荒也饿死了很多俄罗斯人。但不管怎么说,大饥荒在许多乌克兰人内心埋下了反俄仇俄的种子。

也正如普京在演讲中提到的,苏联时代经常十分随意地在各加盟共和国之间重新划分界线,迁徙人口。由于个人经历缘故,赫鲁晓夫是一个相对亲乌的苏联领导人,他在自己当政的时代将俄罗斯西部的几块土地从俄罗斯划给了乌克兰,其中包括2014年的热点地区克里米亚以及当下的焦点地区顿涅斯克等地。

由于历史上这些地区长期属于俄罗斯,直到今天,居住在这些地区的俄罗斯人仍比乌克兰人多得多。

这也是当下这场俄乌危机的直接由头。

02

苏联本质上是一个高度中央集权的统一国家,所以其内部加盟共和国之间的这种领土重新划分和人口大规模迁徙并不会引起特别大的政治纠纷,哪怕造成这些地区人民再大的痛苦和不满。

但随着苏联的解体,情况突然间变得完全不同了。

限于篇幅关系,这里只能简要概述一下。

乌克兰从苏维埃联盟中分离出来,它放弃了位于自己领土(领海)上的相当一部分重要的苏联资产,例如核武器和黑海舰队等(著名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也在乌克兰境内),换取了作为乌克兰这片地区的领土完整和独立主权,其中包括赫鲁晓夫时代从俄罗斯加盟共和国版图上挖来的几块东部地区。

事态到这一步,本来是可以好聚好散,皆大欢喜的。相信在30年前,世界上大多数人,包括大多数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也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但后来的历史演进几乎是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

在告别了叶利钦时代与西方的短暂蜜月后,俄罗斯重新回到了与西方强硬对抗的传统超级大国的自我定位。而乌克兰则在国内亲俄与反俄政治势力的反复交锋拉锯中,越来越向西方阵营靠拢。在新的地缘政治大格局之下,原本就有罅隙的两兄弟渐行渐远,竟至反目。

事实上,两国都认为对方对不起自己,而自己吃了对方的大亏。

站在乌克兰的立场,这是容易理解的:苏联时代莫斯科当局(很多乌克兰人有意无意地将它等同于俄罗斯)已经对乌克兰人犯下了累累罪行,1991年分家时乌克兰人不但没有算这笔旧账,反而非常大度地放弃了自己国境内的大多数苏联资产,相当于“净身出户”,而今俄罗斯却咄咄逼人,一再侵犯乌克兰作为一个主权国家的领土,甚至还想肢解整个乌克兰……

站在俄罗斯的立场,也不难理解:作为“大哥”的俄罗斯独自承担了苏联时代留下的所有历史包袱,包括内外债务。不仅如此,俄罗斯并没有阻挠“小兄弟”们分家散伙,还在那个过程中竭尽所能帮助他们安顿好了各自的新家。乌克兰非但不心怀感激,反而压迫境内的俄罗斯人,大肆进行反俄宣传,甚而试图引入西方军事力量,对俄罗斯的安全构成直接的巨大威胁……

基辅市民前往地铁避难(图/法新社)

乌克兰人认为,自己是在从事一场抵抗外来侵略、反对霸权主义、捍卫主权尊严的正义斗争。而俄罗斯人则认为,面对针对自己的步步进逼的危险敌对势力,必须要予以坚决而有力的反制。这是一场维护地区和平稳定、确保本民族拥有属于自己的生存空间的正当防卫行动。

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俄乌双方的观点都基于一定的事实,也都有相当的道理,区别只是立场和利益不同而已。

这种因关切点不同而产生的相互猜忌,原本是可以通过冷静理性的方式加以处理和控制的。在外交事务中,尤其是与别国产生争执的时候,一个国家应该寻求的根本目标是自身的利益最大化,而不是嗓门叫得多响,更不能率性地把它变成意气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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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对于各自的关切和担忧(很大程度上都是合理的),俄乌两国都采取了错误的解决方案。

03

对俄罗斯来说,俄乌关系本质上是国家转型这个更大问题中的一部分,它差不多完全从属于俄罗斯国内政治的逻辑。正如普京演讲中所言,这绝不是单纯的一个外交战略或外交政策问题。

从苏维埃共和国到俄罗斯联邦,30年艰难而不成功的转型是一个无比宏大而沉重的课题。本文无法展开这方面的讨论,我将在结尾处用三言两语简单分析一下摆在普京面前的极其有限的选项。

我更想讨论的是,俄乌关系走到今天这一步,目前在国际上受到同情的乌克兰方面也负有很大责任,甚至未必比俄方的责任更小。

纵观历史,在那些重大的转折时刻,一个国家和民族的精英阶层的道德觉悟、胸怀视野和政治能力往往决定了这个国家和民族的命运。明治时代与昭和时代日本精英接触截然不同的表现,就决定了现代日本的道路。

可以这么说,苏联解体后,面对建设一个以前从未独立存在过的新国家,这项极具挑战性的重大使命,现代乌克兰的精英阶层没有展现出一个成熟的领导阶层所应该具备的最基本素质。做一个性质高度相同的类比,在这方面,他们的表现比起哈萨克斯坦的纳扎尔巴耶夫等,相差太远了。

因此,如果乌克兰人民要埋怨谁的话,首先得埋怨自己国家的那些腐败无能的政治领导人。

独立以后,乌克兰国内政局基本上就是在亲俄反西方与反俄亲西方两者之间翻烧饼,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发生一次大规模的街头政治运动。不过长期的大趋势是日益走向试图彻底摆脱俄罗斯影响,全情投入西方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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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4日,顿涅茨克地区一座小镇冒起了浓烟(图/路透社)

在我看来,乌克兰当局犯的第一个愚蠢错误,就是纵容、甚至有意识策动国内的反俄宣传。鉴于历史原因,许多乌克兰民众对俄罗斯存有反感乃至敌意,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亲西方的乌克兰政治精英不但不加以审慎处理,反而把它当作一种塑造新乌克兰国家身份认同的精神资源,通过历史教材、新闻媒体等向民众灌输,则殊为不智。

由于共处同一帝国中漫长的300多年,今日乌克兰境内生活着大量俄罗斯人,遑论那些苏联时代被从俄罗斯划给乌克兰的东部几个地区。30年前独立公投时,这些俄罗斯族人中的大部分都对乌克兰的独立给予了支持。今天乌克兰国内高涨的反俄情绪让这些俄罗斯族人感到自己突然间变成了二等公民,甚至受到了愈演愈烈的威胁,他们本能地求助于俄罗斯政府。这当然也给了俄罗斯当局以强有力的口实,去动用武力干涉乌克兰内政。

乌克兰精英犯的更大也更为根本的错误在于,他们一厢情愿地渴望投入西方怀抱,加入欧盟和北约。他们认为,这样不仅能获得经济发展所急需的西方援助,更能一劳永逸地摆脱俄罗斯的武力威胁。

但这种将自己的全部未来都压在西方保护伞的心态是一种典型的短视,跟赌徒心态差不多。这里的根本症结在于,乌克兰无论是从地理位置、战略地位、经济重要性还是种族血缘和文化传统情感各方面,都与所谓的“西方”相距太遥远了,而又与俄罗斯相距太近了。

乌克兰人天真地以为,西方会成为他们的牢靠的靠山。从西方的角度看,他们大概是愿意为乌克兰提供一些人道主义帮助的,但要指望欧盟爽快地接纳乌克兰,特别是美国和北约为了乌克兰而同俄罗斯真刀真枪地打一仗,恐怕是幼稚和不切实际的。

乌克兰可不是亚洲的日本和韩国、欧洲的芬兰和希腊,它无关美国和北约的重大利益和直接利益,充其量只是西方遏制俄罗斯复兴其昔日帝国的一枚马前卒。

在当今世界,乌克兰从人口和领土来说不能算一个小国。将一个中等国家的前提和命运孤注一掷地押注在他人的善意和担保上,是极其可悲的。这其中当然还与乌克兰的政治内斗紧密交织在一起,在过去30年的乌克兰政坛上,除了极少数例外,亲俄派和亲西方派中的绝大多数同样腐败,同样不负责任。

我并不是想要暗示西方多么滑头,指它利用和欺骗了乌克兰。西方有西方的考量,它的考量一定会基于对它自己来说的轻重缓急,更何况核大战的不祥阴影一直若隐若现。要知道,即使在冷战时期,美俄两国都没有发生过直接的战争,不正是为了避免毁灭性的核摊牌吗?

毫无疑问的是,乌克兰的这种做法进一步加剧了俄罗斯的担忧和愤怒。确实如普京所说,北约的导弹布置到自己的国境线边上,甚至普通射程的火炮都能攻击到俄罗斯城镇,这口气是作为一个曾经的超级大国的俄罗斯无论如何都忍不下来的。

乌克兰的种族、历史和文化,特别是它的地理位置,决定了它是不可能摆脱俄罗斯这个“大哥”的。让我说得更绝对一点吧:乌克兰永远都不可能是一个纯粹的“欧洲国家”,它的生存和利益决定了它只能首先立足于“东方国家”这个基本前提。

这是它与前苏联波罗的海三国的根本不同。

乌克兰本来完全可以利用自己与俄罗斯的亲缘关系和与欧洲的政治联系充当俄罗斯与西方之间的战略缓冲和沟通桥梁,并通过这种自我定位来左右逢源,在俄罗斯与欧美之间谋求自身利益最大化。

在东亚,身处中美夹缝之间的新加坡就是乌克兰最现成的模范老师;在中亚,以哈萨克斯坦为代表的几个突厥语系国家也在中俄之间勉力扮演着这种角色。它们都活得不错,先天条件比新加坡和哈萨克斯坦好很多的乌克兰,按理说完全有机会活得比它们更好。

这是一手不错的牌,至少充满了可能性,打成现在这样,不免令人为之一叹。

04

普京也是骑虎难下,他其实没有多少选择。如今看来,他前两天的那番演讲,更像是一个战前动员。

前文已经说过,对俄罗斯来说,俄乌关系是它国内政治转型的延续。这是一个需要用一套系列丛书的篇幅才能勉强讲清楚的大题目,当然也不是本文的主题。但有两点需要有清晰的认识:首先,俄罗斯长达30年的政治转型是失败的;其次,美国和西方对此也要负很大的责任。

从苏联到俄罗斯,看上去还是那个帝国,但这个当今世界上国土面积最大的国家对于自身的定位却发生了根本性改变。简单地说,它从20世纪那个“全世界受压迫无产者的革命领袖”转变成了“斯拉夫-东正教文明的中心”。

过去苏联的使命是推翻全球资本主义制度,解放地球上的所有工人阶级——苏联这个国家的正式名称里甚至都不含有特定的地域概念,这体现了它的普世性。今天俄罗斯存在的意义是继承某种具有独一无二价值的特殊文明传统,并将其复兴和发扬光大。

这种话语范式的根本转变,意味着种族血缘和宗教文化方面的纽带取代了阶级革命的最高利益,成为俄罗斯官方的主导意识形态。而在这种民族文化复兴的崭新意识形态之下,乌克兰和白俄罗斯这两个“同种同源”、也同样信奉东正教的“兄弟民族”,自然也就成了俄罗斯难以割舍的包袱。

这就是普京为什么要在自己的长篇演讲开场白中首先讨论一大通历史问题的根源。说到底,今天的卢甘斯克和顿涅茨克、甚至过去的克里米亚,对于广袤无边的俄罗斯来说,这些弹丸之地的并入并不会带来多少现实的好处。如果北约真的要东扩,俄罗斯吞并了这些地方,也丝毫无助于减轻北约对俄罗斯的武力威胁。

然而,当今俄罗斯的主导政治话语,也就是“斯拉夫-东正教文明复兴”,决定了普京只能沿着这样的路径走下,才能继续迎合俄国国内的主流民意。当然,这种主流民意本身,在很大程度上又是他所选择的上述路径“制造”出来的……

对政治家来说,历史就像一座神秘的矿藏,让他们永远都可以从中挖掘到有利于自己统治的精神资源。

问题在于,历史是历史,现实是现实。如果现实政治必须服从历史叙事(就算它是客观的、真实的)的话,这个世界上将永无宁日。

▲周四,乌克兰东部城镇丘吉夫(#Chuguiv)的一个居民区,一名儿子在导弹袭击的残骸中,对着父亲的遗体哭泣。此时,乌克兰刚刚意识到俄罗斯的入侵(图/法新社)

当今世界上有哪个现代民族国家不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这里的区别只不过是早一点还是晚一点而已。历史是一层一层垒积起来的,如果一定要服从更古老的历史的话,奥地利——还有捷克乃至更多中东欧土地——应该属于德国;或反过来,德国及许多中东欧土地应该属于奥地利;当然,美国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俄罗斯面临的最根本问题是:如何正确面对自己过去的帝国——不管是沙俄帝国还是苏联帝国——遗产。这也是世界上许多国家在建构或转型成为现代民族国家时遭遇的重大困境,稍微处理不慎,就很容易酿成战乱和灾难。

不过,俄罗斯要正确回答这个问题,离不开西方的善意和帮助。这在目前西方对俄关系的语境之下,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趋势已经越来越清楚:今天,一个国家的发展,一个民族的富强,最重要的推动力和资源早就不再是土地。自从人类进入工业时代,经济增长就主要不再是依靠土地及附着于土地之上的自然资源。

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曾说过:“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我们今天还可以说,科学技术不仅是第一生产力,甚至还是唯一重要的生产力。与科学技术相比,过去的一切所谓资源都几乎不值一提。

说到最后,人,特别是受过良好教育、拥有现代意识和掌握现代技能的人,才是唯一重要的“资源”。而在这方面,俄罗斯让我们看到的满眼都是短板。俄罗斯人终有一天会认识到,在当今世界,以武力扩张领土是一个成本越来越高而收益越来越低的最差选项。

正因为这样,它早就被排除在了大多数国家的政策选项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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