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石桥有个瞎子算命(长篇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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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杭州石桥有个瞎子算命(长篇小说连载)-第1张图片

这是发生在二十世纪中叶,鲁南地区一个普通的乡村一群普通农民悲欢离合的故事。它以波澜起伏的社会变革为背景,以奔流不息的九曲河以及生活在九曲河两岸的农民为对象,全景式反映了农村生活的时代变迁。通过叶刘两家积怨已久的矛盾纠葛,记录了那个时代人们的恩怨情仇,刻画了社会底层人们的生活面貌,以及在残酷的生存条件下,表现出的不向苦难低头,与命运抗争的顽强精神。塑造了叶胜春、刘建军、张瞎子、郑寡妇、叶胜秋、王二憨等,一批正直的、狡诈的、刁钻的,甚至是刻薄的,形形色色的农民形象,将他们的艰辛与困苦,卑微与朴实,阴暗与苟且,紧紧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斑斓多彩的历史画卷。同时,这篇小说也是鲁南地区农民生活的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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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统山水画 作者: 王学辉

无论从峄县去郯城,还是从临沂去徐州,都必须经过一个叫石桥的村子。顾名思义,石桥村一定有一座石桥的,它位于村子的中心位置,一直是石桥村引以骄傲的标志性建筑。村头立有石碑一座,上面模糊不清的字迹显示:“石桥村,建于明朝建文三年(1401年),因聚落北九曲河上有石桥一座故名。”

石桥村位于兰陵西南两公里的地方,正好处于潍徐和郯薛公路的交汇处。村前是一马平川的大平原,放眼望去,漫无边际。若是秋天,那红红的高粱一眼看不到边,怕是一天两天也走不到尽头,什么时候听见运河码头上那浑厚的号子声,才算走出了兰陵。它的宽阔,使得从西南环绕而去的大运河,显得细小而绵长,在广袤的田野里,大运河像极了一条爬行的小虫子,匍匐在一望无垠的大地上,肆意穿越,任尔驰骋。

造物主真是匠心独具呀,运河鲁南段以石桥村作圆心,用运河水作墨,从西北的滕县,经过西南的台儿庄,缓缓地滑向邳县,潇潇洒洒地画了一个雄壮的半圆,然后巨笔一挥,将大运河甩进了滚滚的长江。

穿村而过的九曲河,是从抱犊崮山区流淌而来的一条河流,它在山坳之间呼啸狂奔,绕过文峰山,然后急转直下奔了兰陵。在经过温岭之后,咆哮的河水似乎跑累了,乖顺了许多,在石桥村家后蜷曲一团,淤积成一道弯弯的河滩,石桥村人称为鬼滩。河水在河湾上打了一个漩涡,像出了一个“懒身”一样,穿过石桥村,缓缓地流向台儿庄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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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统山水画 来源网络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片厚厚的黄土地,这条奔腾不息的九曲河,以及背靠着的那些千峰万仞,赐给了石桥村人环山抱水的这样一片天地。也赐给了石桥村豪放且拘谨、朴实且刁钻、豁达且狭隘的形形色色的人物。

因为九曲河穿村而过的缘故,石桥村有了河东、河西之分。村民们在称呼上也多了一个方位的头衔。比如施木匠,尽管是村里唯一的木匠,又是唯一留着清朝辩子的瘦老头儿,其称呼也必须带上“河东”二字。有远房亲戚串门,说了年龄、相貌、手艺,末了说还有一根长辫子,村里人会说:“河东施木匠,住水汪南沿儿。”再比如曹铁匠,要在名字前面加上河西二字,“河西的曹铁匠今天动火吗?”这样的问话,在石桥人听来就比较顺耳。

石桥人在称呼上的学问讲究颇多,比如对叶胜春的称呼,无论辈分高低,村民们一律称呼叶社长。自从石桥村成立了初级社之后,叶胜春被推为社长,就再没有人直呼其名了。尤其有外村人在的时候,谁若是冒冒失失喊了一声大叔或者大哥的,这个人就被认为不自量力了。该喊官称的时候,是不能随意表叔大爷的乱喊,该喊表叔大爷的时候,也不能硬生生地喊官称,对什么环境下应该什么称谓,石桥村人是自有一番讲究的。

石桥人心里都明白,加不加方位,是区别一个人地位高低的特征。其实,对村里的名人是无须加方位的,如果谁给叶胜春加上“河东”二字,一定会被笑掉大牙的。

住在村公所的张瞎子,也是无需加方位的。在村里,他的知名度仅次于叶胜春,成分虽高,他不但没挨过批斗,还明目张胆地在家里做卖酒的营生,偶尔还偷偷摸摸占卦算命。他在石桥村算得上一位特殊的人物,若是在张瞎子的名字前面加上河西,那就显得不识时务了。

村里的名人也算不少,校长、老师兼于一身的常青山,民兵连的刘建军,还有刘建军的老婆大花鞋,以及那位引得众多光棍们想入非非的郑寡妇,这些人便可以直呼其名,也不用加河东或河西的。

时间到了二十世纪中叶,石桥村在经历了漫长岁月的洗礼之后,正与时代的洪流激烈的撞击着。新的运动形势,在某些程度上,影响着石桥人的生活,但并没有完全改变其固有的思维和模式。他们在自己的这片土地上,过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日子,自导自演着与众不同又万变不离其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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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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